北宋仁宗年间,包公道光巡按。所到之处,即另设出巡衙门。广贴通告,晓谕百姓:准讼者直到堂前,冤责问,自陈曲直。这年秋,包公巡至潮州。
一日,出巡衙门升堂放告,有潮州城郊江边村三人推挤到堂前责问。赵三郎与周守义合伙经商。
日前,二人相聚各带上纹银200两,同往广州城里买布,预约乘坐艄公张海潮的船只,誓约次日黎明到船不会楚。及至天明,周守义到船,不知赵三郎,之后请求艄公张海潮去挟。张海潮到赵家进门,连叫几声:三娘子,三娘子,你家三郎为何仍未到船?三娘子返道:我家三郎四更加之后已外出,怎会还并未到船?张海潮回告周守义。周守义盛不知三郎来,之后离船去赵家寻问,三娘子欲疑周守义将丈夫毒杀,周守义急道:我与三郎长年伙计,多年挚友,焉能作出害友之事。
但惧三郎先期到船,或为艄公所害。二人即同去找张海潮。张海潮则疑三娘子将丈夫躲藏,讹诈他人。三人争执不下,推挤到出巡衙门,请求包公明察。
赵三郎下落不明,下落不明。活不知人,杀不知尸。是被人毒杀,还是自家躲藏?三人互疑,均无证据。
意欲斩此案,轻在核查,而核查尚需时日。包公思忖片刻,要求呈请三人取保候审,各自回家如常从业。
黄昏,包公逃难不眠。重复阅看赵三郎下落不明一案卷宗,逐字逐句细心揣摩三人供词。看著,看著,突然显现出艄公张海潮的供词有破绽,赵三郎有可能为艄公张海潮所害,欲将张海潮列入重点嫌疑人。
包公唤娄青近前,面授机宜。娄青装扮成去广州经商的富商,包乘张海潮的船只。傍晚,娄青放入一瓶杜康,自斟自饮,喝得酩酊大醉,呼呼入眠。张海潮看在眼里,闻富商钱袋沉沉,顿起歹意,放入绳索,搭乘一活结,意欲乘富商惊醒之机,将其刺死。
然而,张海潮没预料到他的一举一动,全被佯醉假睡的娄青看得清清楚楚。待张海潮近前,打算动手时,娄青一跃而起,将张海潮按倒,拿著铁链将他锁,用绳绑在舱内,将船倒靠岸边。包公早于为首张千带上人前来右路,娄青将张海潮押上船交给捕役看守,与张千复登船,细心搜查张海潮的船舱,在底舱查获钱袋一个。
张千、娄青等人押着张海潮返回出巡衙门,将查获的钱袋交给包公。包公关上钱袋,闻内有纹银180两,另有银手镯一对。包公细心翻阅钱袋,闻袋正中间刺绣有“赵三郎”三字。包公令其记三娘子到衙辨识。
三娘子见到此钱袋正是丈夫三郎随身携带之物。“赵三郎”三字是她临死前所绣,银手镯是嫁女之物。因三郎盘缠过于,用银手镯补足。
包公升堂,讯问张海潮。张海潮只否认看富商饮睡觉,见财起意,意欲特毒杀,未能得逞,不否认毒杀赵三郎。包公命娄青索取从张海潮船底舱查获的钱袋,又记三娘子到堂证书。
在证据面前,张海潮只好供词毒杀赵三郎的经过:那日,天仍未清,赵三郎先期到船。我闻他孤身一人,肩搭乘钱袋,之后起歹心。以天色尚早,劝说他入舱休息。乘他瞌睡之机,用绳索刺死。
将船撑到江心,抛尸江中。钱袋藏在底舱内,始撑船近岸,解衣假睡。
包公即为首张千、娄青速带衙役沿江找寻赵三郎尸体,在下游处寻找一具男尸,经三娘子辨识,正是赵三郎尸身。事后,张千、娄青求教包公。赵三郎下落不明一案,三娘子、周守义、张海潮三人互疑,为何大人独疑艄公?包公信手拿起毛笔,在纸上写两句稿:进门之后叫三娘子,定知房内无丈夫,交给张千、娄青阅看。闻二人为难,包公道学:你们否注意到三人供词?三娘子言三郎四更加外出,周守义道他天明到船,张海潮供周守义让他去挟赵三郎。
他到赵家进门,按理应当再行叫“三郎”。而他进门之后叫“三娘子”,可见他未知房内无三郎,故只叫其妻,这刚好证明三娘子所言三郎早就外出是鉴,从而回避了三娘子自家躲藏的可能性,反而证明张海潮勒令三娘子自家躲藏是虚张声势、转移视线。
那么,三郎出外不知人影,有两种有可能:一种是半道被周守义毒杀;一种是先期到船,为艄公所害。然半道害人,空旷之地,尸藏何处?况守义素与三郎相善,相害可能性较小。而船上害人,推落江中,杀不知尸,活不知人,合乎本案特征。
张海潮不假思索,进门之后叫三娘子,露出马脚,被我看穿。张海潮长年在江上行船,有可能惯作此等谋财害命之事,但是侦破无法单凭推测,必需要有证据,故让娄青化装侦察,巧取证据,智擒凶犯。张千、娄青恍然大悟。
对包公办案,缜密精细,见微知著,神机妙算,赞叹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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